有个‘贺’字,是因为她当初和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一样,以为静宁不在了,她知道我大概不会再有别的孩子了。大约是为了报恩也为了让我一心一意将北城当自己的孩子疼爱,她在找人在留给北城的东西上刻了‘贺’字,是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让北城记得他是我的儿子,以后是要永远姓贺,永远给我这个养父尽孝的。她为人倔强,又不肯白白受恩惠,所以我当初制止她也没用。”
靳老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是这样?”
真的是他错了?
这些年一直扶持黎家暗中和贺秉天一系作对,固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多多少少也掺杂了个人感情因素。
对这个曾经令他骄傲不已的学生,他十分痛恨。
仿佛只要把错都推到他头上,就能自我麻痹,女儿早逝,和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负责任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贺秉天的错。
贺秉天失望不已地摇了摇头:“我的女人,只有孟静宁一个,不然这些年膝下不会只有北城一个养子。”
说完,大步跨出,朝门外走去。
“你好自为之吧!”他道。
身后,靳老仿佛浑身失了力般跌坐回椅子里。
靳海澜许久后才从里头出来,两人的对话,她听了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