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从虞敬尧脚下绕过去,穿上软底绣鞋,倒了一碗茶回来。
虞敬尧背靠床头,绷着脸喝了。
陈娇去放茶碗。
虞敬尧揉着额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忘了上药了,你让丫鬟去找刘喜,要我敷脚的药膏。”
陈娇扫眼男人的大脚丫子,默默去了外面。
双儿提灯去前院找刘喜。
刘喜听了奇怪,自家爷的脚伤早好了,怎么在这洞房花烛的节骨眼要药?
疑惑归疑惑,刘喜还是将剩下的一瓶药膏找了出来,交给双儿,双儿再交给陈娇。
“你帮我涂。”
虞敬尧将左腿搭在右腿上,抬高了左脚。
陈娇知道他刚洗完澡,脚是干净的,可还是抵触,皱着眉头坐下去,她看了看虞敬尧的脚底板,别说,还真有几个小疤痕,早已脱痂的那种,只留下几处灰白的颜色。
“还疼?”陈娇抬头,看着他问。
虞敬尧总算找到机会了,瞪着她道:“我扔个瓷碗,你踩上去试试?”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娇十分确定,虞敬尧就是赌气,想让她赔罪呢!
陈娇放下装有药膏的瓷瓶,好笑地道:“我又不是傻子,为何要往一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