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霍英一共攒了五十多两积蓄,离开贺家时,他只带了一张房契与这些银子。
暮色四合,客栈都关门了。
马上就要宵禁,霍英无处可去,不得不潜回了他借陈娇的那处宅子。
上房一片漆黑,陈娇哄了凛哥儿睡着后,她满腹心事根本睡不着,默默躺着盘算今后。
霍英悄无声息地从墙头跳了下来,落地无声。
宅子有前后两进,霍英没往里走,打开倒座一间房,溜了进去。
当初贺锦昌送宅子给养子时,屋里家具都置办齐全了,但太久没有住人,屋里一股子烟尘气。倒座是给门房、下人住的,屋里除了衣柜桌椅,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木板床,光秃秃的一个床架子。霍英不怕脏,但他心烦意乱不想睡觉,将钱袋子、房契放到桌子上,霍英重新回到院子,就着月色,蹲下去拔草。
他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夜凉如水,霍英不知疲倦地忙碌着,反而出了一身汗。
前院犄角旮旯所有杂草都除完了,堆成几个大堆,霍英又去了后院。
杂草中藏了不知多少蛐蛐,蛐蛐受惊叫声此起彼伏,霍英没放在心上,前院屋里,刚睡着不久的陈娇,被那叫声扰醒了。失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