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西宁老街的消息。足足在那边转悠了好几天,直到大半夜在破街上见到她。
“西宁那次怎么没见你吓成这样?”回到车里,他逗她。
余声舔着糖纸,扫了一眼车外的灯火又看向他。
“那不一样。”她轻声说。
寂静的深夜里,他将车慢慢开回小凉庄。余声吃完糖葫芦靠在座椅背上,眼睛看向车前窗外的漆黑。路又宽又长没有尽头,她想起下午那个电影讲的是母羚羊用生命换来了小羚羊的成长。
“梁叙啊。”她说,“我是不是不太懂事。”
陆雅的严厉让她喘不过气,可没有陆雅她就不是现在的余声。更何况现在和余曾刚离婚,那痛苦和艰难不必她渴望自由的心少。
“你才十六要那么懂事干什么。”梁叙看了她一眼,“长大自然就懂了。”
没头没尾没来由的一句话,余声没想过他会明白。身边只有他的呼吸和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天气晴朗前路有光。或许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她觉得世界漂亮通透极了。
“什么是长大?”她问。
“长大?”梁叙平静的看着前方的路,嗤笑了一声,“长大就是有一天你遇到了天大的事儿也能把它当个屁放了。”
话操了点,可她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