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你。”
梁叙躺在沙发上跟滩泥差不多。
“用得着你说。”他将枕在脑后的手抽了出来搓了搓脸,一点一点的睁开了眼睛, “我就是知道自个不是那块料,提前悬崖勒马。”
“然后呢。”李谓‘嗯?’了一声:“出去打工上个烂技校?”
梁叙这下沉默了一会儿。
“别告诉我你要玩音乐。”李谓的表情有些不屑,语气里却多了些劝慰和真诚, “那玩意儿对咱来说是个奢侈品, 不是谁都玩得起。”
梁叙凝视着头顶的天花板。
“你别嫌我世故。”李谓说,“看看我爸就知道了。”年轻的时候李叔也曾意气风发为了艺术要献身, 后来却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继续做农民, 即使嘴上说起来一道一道。
梁叙嗤笑:“有这么说自个亲爹的么。”
两个男生因一个话题说了很久停在某一个点上又戛然而止, 接着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了。梁叙不好打扰出门右拐去了网吧, 游戏打到了天黑。
他从里头出来已经九点五十。
那会儿街道上零零星星几个人来来去去, 梁叙在晚自习下照着往常的时间去接余声,女孩子坐在教室里巍然不动。
她身边同学好像也受了影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