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人对他的印象也依旧还维持在当年那个身体一直都不是太好,性格却斯文腼腆也很懂礼貌的少年人身上。
所以哪怕今天晚上贸贸然再见到仿佛刚和二百条疯狗打完架逃出来的晋衡,廖妈妈虽然心里有点疑惑,面上却也没多问,只是态度很亲切地就和他说了点几句话,又小声催促着廖飞云赶紧带晋衡先去卧室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出来吃夜宵了。
“你进去先洗个澡吧,我给你来找换洗的衣服……你一个人应该没关系吧?”
“恩。”
“唉,我妈真是年纪越大越唉唠叨了,要不是刚刚看见你跟我一块回来的,她肯定又得再给我念几遍明天下午一定要去相亲的事,头疼啊头疼……”
直到走进浴室里换掉身上那身脏衣服开始冲澡的时候,死死抿着惨白嘴唇的晋衡还能听外面到廖飞云生无可恋的哀嚎声。
站在镜子面前就捂着嘴无声地咳嗽了几声,头发都因为额头上的冷汗而散落下来的晋衡红着眼眶就把手掌里的黏腻鲜血给清洗了干净,与此同时,苍白的有点异常的手指尖上那黑色和红色夹杂的污血也顺着下水道一点点消失在了他眼前。
只是伴随着浴室内的热气,他和正常人有很大区别的白发红眸好像也随之若隐若现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