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颈动脉上一人来一刀!”
他发狠的这次是大清早,欧阳正在外间盥洗室里刮胡子,满腮帮肥皂沫地问:“祖宗?你说什么呢?没事儿吧?”
孙江东咬牙切齿:“没事!”
欧阳晃荡过来,像一个相面先生那么观察他:“双颊泛红,眉间有怨,你在发谁的脾气?有人逼债?”
孙江东说:“没有!”
“踢馆?”
“没有没有!”江东套上他的白大褂,推推眼镜往外走。
欧阳把他拦住:“祖宗,护士发错药那件事算是了结啦,但如果还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我说。”
江东把偏着头,思考是不是要在他脸上打一拳,可又没那个胆量,只好含混地答应。欧阳仍然不放开他,孙江东暗暗恼火,一抬头和他对了面,突然展颜一笑。
欧阳眨眨眼睛,不知所谓:“好祖宗,你笑什么?”
孙江东反而消了气,打掉他的手往楼下走:“笑你蠢。”
大欧高举着剃须刀横竖堵着,故意把泡沫蹭在他脸上,他一个巴掌过去骂:“恶心不恶心?”
欧阳闪过,突然扑在他身上搓着揉着,就像兔子那只圣伯纳犬一般没皮没脸,要亲要舔。
孙江东忍了一会儿,突然眼疾手快抽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