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终于能说出口了，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外公外婆，对不起爷爷奶奶，对不起大舅小叔，对不起表哥表姐，对不起堂弟堂妹。
妍妍的嘴角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容，这让她原本被鲜血泥土弄得有些狰狞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露出了原本如娇花般的面容，如果换一个地方，换一件衣服，她依旧是让人迷醉的社团交际花，依旧是有人趋之若鹜有人冷眼嘲弄，但是现在，她即将成为眼前这个恶魔的新的战绩，他胳膊上那片刺满红色蔷薇的纹身上，又将新添一朵。
“对不起！”
已经过了哀嚎叫骂的阶段，妍妍的嗓音如同她的身体一般，支离破碎。
强撑着喊叫了出声，喉咙里的疼痛远远比不过妍妍身体上遭受到的痛苦，她只想看那个如同石雕一般的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
“当！”
金属的撞击声响了起来，妍妍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剧烈的疼痛就从她的左胸袭来，让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为什么没有立刻断气？不是说心脏被刺穿的人死的很快吗？为什么视线里出现了另外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非常的清透，就像是上好的水晶一般。
眼睛像水晶一样的人？
妍妍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话，只是身受重伤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