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这种姿态是不屑,是嘲讽。
“那您的意思是?
马车里边许久都没有回应,久到阿婉打算放弃了,她握紧了自己的手,正要离去时,里边的人又道,
“上来。”
阿婉有些吃惊,不解,她看了看肖参,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的。
“阿婉姑娘,这外头人多眼杂的,有些事不好说,赶紧进去吧。”
“多谢肖侍卫指点。”阿婉说完,便提了裙底踏上马车。
木门打开,一股冷气灌了进去,门合上那瞬间,她似乎听到他轻轻嘶了一声。
马车里边空间很大,脚下铺着红色的毯子,还放置了矮几,上边叠着几分文书纸张,阿婉的视线往矮几后边坐着的男人看过去,她进来时他并没有抬眼看她,只垂着那双平日里颇有些慑人的眸子,手执朱笔,在一面奏折上勾画着。
他是太傅,陛下年幼,朝中大小事宜都握在他手里,新帝刚刚登基,底下事情多,每日上完朝便有成堆的折子需要处理。阿婉记得,有一次她代一个平日里处的较好的宫女去御书房伺候茶水,便看到那长长一堆折子,甚至挡住了她的视线,看不见后边的人,后来也没来得及看,朝中众臣一个个涌进来,商讨大事,她们这些宫人自是要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