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盯着那块肉,心里正纠结着要不要吃,听到他问,心不在焉地回他,“没有什么打算,就像您之前说的,像普通人一样过日子。”
许砚行放下玉筷,拿巾栉在嘴边擦了擦,轻嗤了一声,“相夫教子?”
阿婉顿住了,她搁下碗筷,双手放在膝上,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她可望不可及,可也正因如此,早在出宫那一刻起,她便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和哪个男人生活。
“许大人,您应该不会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无用的话,定是有其他的事的。”她看着他,一双眸子又黑又亮。
“你出宫并非自愿,是卫太妃的意思。”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下来。
他这话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直接地肯定,阿婉定了定神,挺直了背,却没有说话。
“你在替她办事,”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朝廷上下,没有什么事是本官不知道的,如果有,那便是本官假装不知道,卫家在外边偷偷做着生意,这是打算拉你出来抵着,应付开春朝廷的盘查?”
阿婉愕然,果然是没有什么事能瞒过他,可惜卫太妃先前还天天觉得提心吊胆,“您既然知道,又为何――”
“几年前她帮了本官一次,所以这事本官一直让底下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