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称呼。”许氏在许砚行方才的位置上坐下,突然同她说起了话来。
阿婉拿帕子在嘴边碰了碰,随后轻声道,“夫人叫我阿婉便可。”
“不知道阿婉姑娘家父何许人?能得我们太傅大人看重,想必家中也不太差。”四姨娘喝了口茶,到底没忍住那点好奇心。
阿婉晓得她们这是在探自己的底细,虽然许砚行没细说自己同他的关系,但显然她们已经自动将自己视为许砚行的女人,一面忌着许砚行的权威,与她说话,语气还算客客气气,一面却又瞧不上她,语调总有些阴阳怪气,这么聊下去,到了后边她还真怕自己没法应付,良久,她低下头,不说话。
四姨娘见她半天不回话,脸色不好看了,心里想着指不定哪个馆子里的戏子,仗着许砚行还敢给她脸色看了。
其他几个姨娘见状,小声笑着。
“你看看,你看看,姐姐,这许大人的人就是不一样,脾气性子摆在那里,莫不是我说错话了?”
许氏对此也颇为不满,正准备说什么,阿婉却又开了口,“四姨娘您没说错,只是您的话叫我想起了一些伤心事来,我自幼父母双亡――”说到这,眼底竟红了一片,声音也有些哽咽,“过去了这么些年,一直梗在心上,每每说起,免不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