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受惊的小白兔倏地蹿进了被窝里,从头到脚裹地严严实实地,挪到里边紧紧贴着床架子。
她紧闭着双眸,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心口狂跳不停,有一丝后悔,同时却又松了一口气,憋在心底多少年了,到底是说出来了,她不敢多看一眼许砚行,害怕他会嘲讽地勾着唇角,还有填满眼底的不屑。
许砚行捻了捻方才扣在她下颌的指尖,目光如炬地看着床上裹成粽子般的阿婉,那句话在他耳边怔怔地回荡多次,他眯着深眸,长腿半屈在床铺上,俯下身子探手将她从被子里跟剥粽子一般捞了出来,一手贴住她的侧脸,烛火下他的眼里尽是流光溢彩,“怎么,这会又躲什么?”
字字声声都叫阿婉无所遁形,脸越发红透,男人那张脸就在上方,眼睛里晦涩难懂,她条件反射地拿手捂住脸,支支吾吾道,“许大人,我……我我越矩了,我睡糊涂了,”她从指缝里往外看,乌黑的眸子盯着许砚行浓密的眉,小声道,“您就当我没说过吧。”
许砚行眼底斑斓散去,眸底流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来,他凑近了些,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缠,“本官这人向来较真。”
阿婉不敢动,男人鼻挺唇薄,无论哪一处,都近在眼前,低眸便能看到那唇瓣,心想只要抬抬下巴就能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