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心底一阵落空,他这是在回应吗?哪怕已经料到他不会在意自己的想法,可听到他这般说,还是会失落,眼圈渐渐泛红,她用力将脸往一旁压,想躲避他的目光,害怕自己的情绪再次暴露。
他似乎是酝酿了一会,声音有些哑,“但本官允许出现那么几个例外,比如你刚刚的话。”
阿婉猛地看向他,眼睛还红着,睫毛乌黑浓密扑棱扑棱几下,眼里泛着光,似泄洪般泪水串串地滚落在脸上,她想她现在的模样定是狼狈极了,方才在被子里滚着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脸上泪痕交错。
太狼狈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许砚行方才说了那么一般话,这会又觉得自己有些犯别扭了,但他是行事果断,说一不二的太傅大人,不会像初出茅庐的小子那般轻易乱了手脚,心上再如何波涛汹涌,面上还得不动声色,抬手给她擦了擦泪,幽幽问她,“还去不去缙州了?”
阿婉任由他抬手在自己脸上擦着,抽了抽鼻子,“我从没想过去,只是卫太妃之言我推辞不了。”
“没脾气的。”许砚行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不愿意她还能来本官府上抢人不成?”
“可是――卫太妃也没有说错,她待我很好,我若拒了,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