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铺着坐垫的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没一会又揉揉眼睛,有些发涩,心底一个声音对她说着,快睡,快睡,睡着了,天亮了,就能见到许大人了。
她抿着嘴唇,垂眸掰着自己的手。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她记得他离开时,许府园子里的海棠树才光秃秃移植过去,到她离开时,却已经枝叶满树了,一眨眼,竟已经两个月了。
她眸子慢慢合着,脑袋缓缓枕在膝上,嘴角勾着一对小酒窝,仿佛又做了一个与他有关梦般。
若是醒了,他就在身边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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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行是亥时末赶来的,进去营帐时,他阔别多日的小妻子,这会正抱膝而睡,他原本急促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安静的营帐里,他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在呢喃,许大人,许砚行。
他两个月来一直绷紧的心弦瞬间松落下来。
时隔两个月再见,她瘦了许多,露出的半边脸颊,轮廓的痕迹更加深刻,嘴唇苍白,那对皓腕上的小骨凸出,纤细柔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他俯身摸了摸她的发,随后将人半揽在怀里,声音沉稳有力,“婉婉,我在。”
魏成缙在外面来回走了几步,终于等到许砚行怀里抱着个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