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里蕴着力量。
阿婉看着她似乎是陷入某种记忆中,只无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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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许砚行才回来。
那时候阿婉已经睡了,她坐在地垫上,身子靠着床板,手上还拿着他平时翻看的兵书,脑袋微微倾斜。
原本有些话要与她说,他想了想还是作罢,放慢脚步,过去俯身将人挪到床上,睡觉之前,拿了把长剑放在一旁。
在军营里这段日子,他睡得很浅,阿婉过来后,更不敢掉以轻心,基本上外面有一点动静,他就能立即清醒。
次日天未亮,外面还一片黑,他便醒了。
阿婉在他怀里动了动,估摸是昨晚睡得早,这会竟也没接着睡,她往上挪着,柔软的唇胡乱亲在他的下巴上。
男人按住她的肩,看了她许久才道,“一会起了,把东西收拾一下。”
阿婉咬着唇,白嫩的手勾着他的衣襟,小声问,“怎么了?”
许砚行掌心移到她的后脑,抚着她一头乌发,眼神平静,“上午肖参会送你回去。”
“许砚行,”她低下头,不看他,“你忘了你说的不会再和我分开。”
“宁王带了人来,最迟半个月就能结束,你待在这里,我会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