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男子眼里,那便成了一种艳羡,艳羡他们的自由,能搏击长空,能翱翔海面,而阿槿自己只能被串在铁链之上,锁在岩石边,离不得方圆五步。
他心中得意,便瞧着阿槿冷笑,阿槿便回望过去,目光平静淡和。
只是他忘记了,阿槿不是他,没有那么焦躁,阿槿的性格随遇而安,并不因为一朝被困而觉得自己凄惨。
因为他知道,自己迟早要脱困的,心中反倒可怜白衣男子,被仇恨禁锢在狭隘的缝隙里,暗无天日,永远得不到解脱。
已经被困了上万年的他,还要被困多久呢?
阿槿收回目光,看着辽阔无垠的海面,碧波荡漾,一下一下的带动着他无力垂在海水中的脚。
男子的阵法似乎已经告一段落,踩着松快的脚步走到阿槿身边,巨大的影子遮在自己身上,阿槿抬眼看着他,那人一双眼睛时刻露着嘲讽,阿槿只觉得他活得真累。
就没有个歇停的时候。
“怎么,前辈的阵法弄完了?”这一片沙滩,已经被白衣男子翻来覆去踩了好几遍,此时他能够过来,阿槿也能想到应当是阵法完成了。
白衣男子瞥了他一眼,伸指在他伤口周围沾了些血迹,而后用那滴血抬手幻化出一只灵蝶。
灵蝶妖冶,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