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冠鹄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比他弟弟的自制力要好上太多。
“你为什么敢来?”
“我不敢,就可以不来了吗?”陈舟有些好笑的反问,冠鹄手下的参将直接在陈府门前“请”人,他似乎没有不来的道理。
“你不怕我杀了你?”
男子的声音微微一沉,含着怒意。
陈舟嗓子终于舒服了些许,理了理因为冠鹄方才的动作有些乱的衣襟,良久,才叹了一声:“草民在赌,冠将军理智尚存。”
陈舟目盲,看不见他人表情变化,却对周遭的气息格外敏锐,迅速便查知了冠鹄周身的气息都陡然外放,磅礴的怒意倾泻,却不曾说话,只无声的向自己施压。
“将军大可不必如此,陈某,已经赌对了。”
揉了揉额角,陈舟有些头疼,“将军不会杀我,又何必如此故作姿态呢?”
又是良久的沉默,半晌,冠鹄的脚步声又步向了上座。
“你……特意为了边城事变而来?你究竟是谁的人?”
“只是凑巧而已,数日前经过渭城时城内丝毫没有备战的迹象,确实是到了广安,才知道战事已起,所以猜测,将军约莫……”
余下的话,陈舟并未说通透,但是两人心中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