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隐含疑问。
聂昕之没有再仔细解释什么。
少年大夫暗自琢磨了一下,片刻之后,忽是弄懂了男人的意思,心情便一下子轻快了许多。他其实不太在意被人当成“跳板”,却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万一一个不留神,给他这位指挥使朋友带来了什么麻烦……会愧疚死的。
“……还以为我做的牙膏真那么厉害,引得匡大东家不辞辛苦,也得在百忙之中抽时间跑这一趟呢!”少年大夫故作感慨。
“无需妄自菲薄。”聂昕之没管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认真地回道,“你做得很好。”略作沉吟,道,“匡英若再上门……在商言商,不必顾虑太多。”
郁容笑了笑:“我知道了。”
匡万春堂甚么的遂被抛到了天外,少年大夫的心思又转回到自己的房子上了,便领着聂昕之——他在此间结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带着分享的心情,邀请对方一起去参观他的新家。
按照习俗,新屋的最后一片瓦,必要在喜宴开始前盖上去。
上午的宴席已经散了,意味着新屋其实已经完全修建好了。
现场,匠工们仍旧热火朝天地忙着,不过是在做最后的修补工作,赶在午时前收尾结束……过了午时就不吉利了。
穿过了大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