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暗叹着,轻问:“他怎么忽然就要成亲了?”
问这话,算是伤口上撒盐吧?可是,看这人似若隐忍,又仿佛即将癫狂的样子,或许将伤口撕扯开来,发泄个一通,反而能让其更快走出痛苦。
阿若难得是有问必答,语气飘渺:“他说不小心碰到了寡嫂的身子,如果不负责,他嫂子就要自尽。”
郁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若咳了咳,轻笑道:“当我三岁小孩呢,什么负责不负责的,其实就是他老娘一直逼着他给洪家传宗接代,捱不住了。”
郁容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他还说,他跟他嫂子成亲了,不影响跟我的关系……我真是瞎,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样,阿若一直说个不停,一会儿条理清晰,一会儿又颠三倒四。
郁容静静地听他发泄,终是一句开解的话也说不出。
——如何说得出?原本以为可能是个误会,实际上哪里有什么误会?
从阿若角度,乃至以他之观念,洪大海那就是个渣滓……但在洪大海看来,他大概没什么错处吧?
旻朝不乏有男男结为契兄弟,一方面契兄弟恩爱如夫妻,有契兄/弟父母开明的,视契兄/弟为娇客,一方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