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了声,伸手勾着男人的后颈,用力地在他嘴上亲了口:“半个时辰, 最多半个时辰,我就出来。安校尉也说了,里头很安全,那位无法伤到我的。”
聂昕之终于松了口,嘱咐着:“他若说了甚么, 无需思虑过甚。”
郁容微笑着颔首,遂放开了男人, 后退一步, 转身跨过门槛。
两人这一番互动,非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不过是……
一名郎卫在前引路。
郁容走在戒备森严的小院里,没多久抵达了目的地。
房间不大, 却是通透,微风穿堂而过, 便是夏天, 待在屋里也不觉得热。
根本不像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当然了,这里本就不是牢房。
“犯人”亦非一般的犯人,而是数十年前, 声名赫赫、威慑天下的英王。
曾经的逆鸧卫指挥使,辅佐过三代帝王,在先帝亲政之前摄政近十年,在今上登基之初也曾尽力协助稳固朝政……何止是个安朗犀所评价的“顶厉害的人物”。
不提他做过的事,光说其活的年岁,六月初六正是其八十大寿,在这个普遍只能活到四五十岁的时代,堪称稀罕至极了。
郁容想不通,这样的人,曾为国为民付出良多,为什么会干出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