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准,“我也觉得刻书不易,不过周兄一看就筹备了良久,践行一下倒也无妨。”
他知道对方所在意的,绝非周昉祯的刻书大业能否成功,遂是语气一转:“安心,如真有所需,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聂昕之闻声,不再言语了。
嘴角,属于另一个人的指尖仍在彰显着存在感。
郁容心里一动,一向卫生习惯良好的他,突地偏了下脸,嘴唇微启,轻咬了下对方的手指头。
便是熟悉的“天旋地转”。
“兄长稍待!炭炉里还在熬着药汁……”
微风徐徐,穿过窗棂,轻拂着帐帷,簌簌地响。
忽闻闷雷一声,又见沥沥秋雨。
滴答滴答的,这一场雨水断断续续持续了小半个月。
霜降陡见天寒。
这一遭霍乱大疫,有惊也有险地过去了。诸多国医,以及来自各地的医者,陆陆续续的,俱数撤离了疫区。
和白鹫镇伤寒之疫一样,只留几位医官“轮值”,在当地的医户协助下,驻守疫区,确定再无什么后患。
郁容现为八品保宜郎,在这时自当担起医官之职责,便在这“轮值”人员当中。
站在道边,他目送着周防御一行离开,跟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周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