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郁容根本没心思再惦记什么过年的事。聂昕之则主持调查、审问鬻口之案,也难以分身顾及琐细之事。
这一个新年,便在两人忙忙碌碌之中过去。
在此期间,逆鸧卫极有效率地将大部分被略卖之人的家人找到。
只是……
郁容不经意地蹙眉,问向一旁的郎卫:“剩余那些,无法确定来历?”
郎卫微微摇头:“除却不能言语者,余下几人,若非家中本无亲人,便是……”顿了顿,道,“可能为父母鬻卖。”
在旻朝,略卖人口是死罪,那些父母当然不愿冒着杀头的风险,领回被自己卖掉的儿女。
郁容愣了愣,遂是沉默,他忘了除却人贩子,还有那个别丧尽天良的父母。
郎卫话锋一转,似若安慰:“若当真无亲属认领,自有去处妥善安置这些人。”
郁容勉强勾了勾嘴角。
郎卫又道:“指挥使大人已将常鄱一带所有涉及鬻口的官吏捉拿归案,定于花朝节于南街市口当众行刑,届时小郁大夫尽可前去观刑。”
原本兴致不高的郁容闻言囧了囧。
兄长这什么毛病,在花朝节这么个喜庆日子砍人脑袋。
果断拒绝了郎卫的“好意”,他对观刑没一点儿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