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 就迎来了五月。
天气越来越热了,正所谓仲夏郁蒸。
郁容与聂昕之待在理县, 尽管早说好了一起回京, 一直却没能离开。
只因,前儿一段时日阴雨连绵,这偏南的地界上多是山路, 怕泥泞路上车马不好走,归期遂又后延。
等到天晴了,这儿的逆鸧卫忽有急事,男人忙于公务,一时分不开身。
这一耽搁, 就拖到了现在。
徐徐清风,拂面而来。
郁容乘着凉, 膝上放置着书卷, 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看着。
有点儿没劲。
此先,聂昕之有空闲,跟前跟后的,有时候烦得他不行;现在人去忙了, 晚上睡觉有时也见不到人,又有一种寂寥。
杂书的纸页恰巧停留在讲述“空闺愁怨”的地方。
郁容诡异地联想到自己的心境, 瞬时被雷得打了个哆嗦。
什么寂寥啊愁闷, 一扫而空。
纯粹是他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闲的。
插一句题外话。
随着林三哥的生意越做越红火,仅靠郁容制作牙膏、药皂等日用品根本不够用, 稍作斟酌,他将配方与制备手法分别交予了学徒明哥儿和钟哥儿。
那两个少年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