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的感觉特别困乏,许是白日里赶路的缘故?尽管坐着马车,颠啊颠的也怪累人的。
郁容模模糊糊地想着,不提睡觉倒还好,一到房间触到了竹簟,当即想躺下一睡不起。
大夏天的,连洗漱都犯了懒。
幸而有聂昕之这位契兄在。
见年轻大夫泛着迷糊,眼皮都耷拉了,便任劳任怨,进进出出,取热水冷水的,将人抱到浴桶里。
郁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脑子浑浑噩噩的,实在想不出问题所在,唯一记得的就是对他家兄长说了声“谢谢”。
身体沐入温热水中,舒服得让人越发想睡了。
就睡了。
耳畔,忽远忽近的是水声。
便渐渐听不清了,神志沉入一片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若隐若现,有人在唱歌,又仿佛是谁在欢笑。
略吵。
郁容便被吵醒了,眼皮子沉重,迷迷瞪瞪的。
歌声,笑声……
蓦然想起了“仙乐缥缈”一词,意识尚不清楚的年轻大夫瞬时惊醒了,猛地坐起身。
遂是一声好听的男声,低沉带着沙哑:“容儿,怎了?”
脑子有点木,郁容愣了愣,好歹意识到说话之人是谁,便……
扑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