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夹起一块最大的糕,搁到自个儿的碟子里,特别的理所当然。
见状,郁容的心情是几许的微妙。
怎么觉着,官家特别像骗小孩吃喝的大尾巴狼。
大不敬的想法甫一生出,就听官家扬声招呼:“回来了啊?”他解释着,“哎,久未等到用膳,盏儿和小碟快饿哭了,我就拿了一点糕垫肚子。”
聂昕之面无表情:“不问自取是为贼。”
“咳咳。”郁容清了清嗓子,笑得恰到好处,“陛下客气,这些糕原就是做给大家吃的。”
官家无视着自家侄子的话,先说了句:“早不是说了?匙儿遂勺子唤我小爹即可。”
等年轻大夫承受不住他期待的目光,含含糊糊唤了声“小爹”,他露出了欣慰之色,语带着赞叹,又道,“听闻这糕是匙儿做的?吃着与寻常糕点不一般,真乃奇思妙想。”
郁容忙解释:“是海外的吃法,我不过是简单说了一嘴,全是张御厨的功劳。”
官家闻言感慨:“夷人倒也有些奇巧之心。”
郁容没接话,这个世界海外如何他其实一无所知,少说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