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门,就听到离刃斋正屋传来钟声铛铛,脚步顿了顿,复又匆匆前行。
推门而入,有一下没一下的钟乐戛然而止。
环视一圈,掠过琴瑟箜篌等乐器,郁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编钟前的男人。
沉静威仪的男人,面色肃严、气场强大,手中拿着丁字形的木槌……画风几许不协调。
郁容顺手将帖子与画搁置在案上,拍着巴掌,特虚伪地夸赞:“兄长好厉害,钟敲得真好。”
聂昕之眉目低垂,眼睛不看人,站在原地,身形未见移动,一声不吭。
郁容一点儿没被冷落的不虞,笑盈盈地轻步走近,语带惊奇:“这是编钟吧?我第一次见到实物。”
聂昕之依旧不看、不动、不吱声,像个木头人似的。
郁容默了默,遂决定“快刀斩乱麻”,果断道歉:“适才跟盘子说笑,一时忘形,没注意分寸,还请兄长原谅。”
聂昕之总算有了反应,微微点头。
郁容阖上嘴,想了想,轻轻柔柔地唤了声:“哥哥~”
聂昕之闻言偏头,终于肯看对方了。
郁容道:“莫生气了好不好,容知错了。”
聂昕之语气平静:“容儿何错之有。”
郁容一脸乖巧地回:“乱拿兄长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