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是一时过得艰难些,总算也有个指望。
“凌少夫人仁善贤德,必后福无量。”
安朗犀静默,良久才勉强点头:“只盼她喜乐安然。”
喜乐安然。
轻飘飘的四个字,说得简单,如何实现,却是难上加难。
郁容又看了郎卫一眼,转而调回视线,微眯着眼注视着沿街的风色。
暗道,以安校尉的性格与能耐,若当初与其表姐结成良缘——他已经知道,因为上一代的种种,这对表姐弟其实没真正的血缘联系——真真的男才女貌,堪称是佳偶天成罢?
当然了,“表姐”已经是凌少夫人,这异想天开的想法不过是在脑里瞎歪歪。
除了在聂昕之跟前可畅所欲言,郁容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锁紧嘴巴。
别人家的爱恨情愁管不了。作为一名大夫,唯一能做的便是治病,竭力减少病患及其家属的痛苦。
“蛇胎”之症便是需经长久调理、疗治,不代表开一个方子交给其长亲,每日用着便万事大吉。
新生儿患者太小,“蛇胎”的肤表特征一天变一个样,郁容不得不留待京城,观察上一段时日,直至病情基本稳定,再改为定期复检、换药疗治。
为此,他提前回雁洲的计划泡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