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二人敬拜天地时,一霎时烟消云散了。
契礼比郁容想象的简陋多了。
几桌子饭菜,丰盛程度大抵与过年时差不多,观礼的除了郁容,及如影随形的聂昕之,其余的基本就是福居社的人……勉强加上阿若口中的官兵,即是镇守这一带的两名逆鸧郎卫。
郎卫们没吃酒,晃了一圈,无声地给聂昕之见了礼,便离开了。
收拾干净的正屋,装点了新鲜采摘的红花芍药;
挂上几盏彩灯,灯与灯串着染色的苇索;
窗户与门上贴着喜字剪纸,中堂供奉着太阴君的神像;
案桌上摆放着几盘茶果当作供品,半旧不新的香炉间袅袅燃起了线香。
放了两挂爆竹,新人们敬天地、拜司掌姻缘的太阴君,再互相行礼,整个仪式便结束了。
随即是新人给客人敬酒。
一时之间,福居社热闹得好似过年。
郁容跟自家兄长静静坐在贵客席上,目光落在今日从头红到脚的阿若。
阿若一直面带笑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淡淡快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