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都没有,直接略过取行李的步骤,这人就在肩膀上背了个半旧的帆布旅行包,行色匆匆,大步流星。
黑衣愈发显得人身形干练,其实练武的人都精瘦,外表都不显山露水,人群中并不显眼。
脸上有疲惫,但眼睛很亮,庄啸对他一点头:“正好这两天档期空闲,我就是回国看看伤号,瞧瞧我兄弟。”
“嗯。”裴琰一路随着庄啸出机场,都能感到对方大步生风,“你一个人回来?你身边那些人没跟你一起?”
庄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他们要是都来了,你的事还能办得成?”
裴琰无话。
庄啸问:“大夫呢?”
裴琰说:“都已经在医院宾馆里安顿,各方都打好招呼了,随时会诊,明天上午就可以,成吗?”
庄啸:“谢谢了。”
裴琰:“我应该做的。”
……
当晚就在病房里过夜陪床。
两年多了,裴琰是头一回见着伤号,病床上躺的一动不动悄无声息的人,像一根木桩。
房间里还坐了人,瞅那面相与神情,一看就是伤员亲友家属,面目上就是长年累月照顾病号之后特有的疲惫和木然,谁都不说话。
庄啸很自然地向旁人介绍裴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