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就是车厂天台追逐戏份,打戏。导演用耳麦在叫,副导演负责人员调度,用喇叭在片场里喊他的大名儿,裴琰一个健步跳出房车。
专职后勤给每位演员端他们的椅子,坐到导演身后待命。裴琰刚要坐下,回头一瞟,又把屁股抬起来了:“这不是我那把椅子。”
每人椅子是专门的一把,上面贴着角色名。后勤显然是看花了,不熟悉中文拼音,把“邓柏”“邓橒”两兄弟的椅子搞混。
这是庄啸那把椅子,椅背上还挂着一壶温热的茶。
后勤说:“我拿错啦?你的椅子哪?我给你换回来。”
裴琰一屁股就坐定了,将错就错。很好,不换,就坐这个。
庄啸正好也从房车出来,裴琰回头瞅着庄啸,举出那壶茶:“你喝菊花茶?”
庄啸也瞅他:“怎么着?”
裴琰咧开嘴,笑出一口很白的牙,眼皮上的闪电妆还在,爆出金色眼影粉的光泽。
庄啸皱眉解释:“菊花枸杞,清热去火的!这大热天的,拍几个动作就上火。”
后勤小哥屁颠颠儿地给庄先生也端来椅子,可不就是裴琰的椅子么。
“你喝的什么茶?”庄啸从裴琰的椅子挂钩上拎过茶水壶,仔细瞧,“这杂七杂八的半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