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确认了两次他ok,可以继续拍。
裴琰说,没大事,反正所有人都穿威亚衣,又不会摔下来。
他嚼了两颗薄荷糖,漱了漱口,吐到一边。
脸色还是发白,但身子骨硬朗,浑身肌肉绷紧。
这回轮到庄啸盯着他看。庄啸在不远处频频回头瞅他,明显就不放心,但又不能直接动手把脾气别扭的裴先生扛起来弄走。
两人都在手上打了很多白粉,防止手掌打滑。
庄啸与他错肩而过,特意叮嘱了几句:“老裴,待会儿打完前两个镜头,停下来,别直接摔,缓一缓。最后那个镜头,是我先踢到你,你先摔,带动房顶倾斜,然后我再摔倒,你把我弄下去就行了。”
……
高空的风特别大,完全站不稳,脚底下都好像找不到根。
上去三十多米,还没做动作,风吹得人一身冷汗全消,皮肤上挣扎着重新又浮出一层汗,身体不由自主发抖。氧气突然稀薄,喘不上气。
眼皮底下是密密麻麻许多人影,导演在底下喊,上面有人用通话器传达导演的指示。他们两人吊着绳索从不同方向冲向对方,相撞,撞出火花,一番眼花缭乱的纠缠打斗之后,再摔向房顶屋脊的两侧……
两人可能都撞了肩膀,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