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桌板,最后再把餐盘摆到桌板上。都是用的左手。
“来了?”裴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
“这么客气。”庄啸替他打开餐盘盖子,摆开刀叉,做事不讲废话。
“……”裴琰盯着庄啸很明显遭受重创裹成粽子的右手,突然想说出来,“我当时有意识的。”
庄啸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看着他:“有意识但是肌肉不听使唤了吧?当时抽搐挺吓人的。”
裴琰说:“我吊在上边儿还清醒着,看着你,想抓住你,抱大腿别让自己滑下去,就是抓不住了,也说不出话。
“脖子都僵硬了,浑身抽筋,动不了。我看到你去抓那根威亚绳了。我要是能说话,我肯定跟你喊‘别抓绳子’!
“真对不住你,庄先生。手会留后遗症么?”
“……”
在前前后后的许多日子里,面对许多不同的人,裴琰极少这么客气真诚地对一个人讲话,在庄啸面前不由自主就把气焰都收敛了,乖着呢,道歉都道歉不止一次了,还拉大旗扯虎皮给谁看啊。
“骨头没断,能养好,你就甭担心了。”
庄啸对他说。
“要是事先知道这么疼,妈的,可能真要犹豫一下!”
庄啸自嘲的时候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