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靠着身后的城墙,伸开双腿,横在这条路上。
野长城顶峰,已经没有第三个人了。山峦辽阔高远,凉风习习,四目远眺心旷神怡,风景美得令人窒息,也生不过三秒钟的气。
裴琰眨巴两下,甩掉眼皮上的汗:“我忒么跑得都低血糖了,我头晕。”
庄啸问:“吃早饭了么?”
“没有。”裴琰说,“吃了早饭也不至于追不上你,着急出来找你了。”
“找我干吗?”庄啸道,“我又不会跑了不回去,戏还没拍完。”
“怕你被摩的司机拉到哪个山沟里打劫了啊。”裴琰嘟囔。
“算了吧。”庄啸笑出声,“我打劫他们还差不多。”
庄啸给他讲笑话。就在一个小时前,那个摩的司机,还真是想要打劫外地来的乘客。庄啸对这里极不熟悉,也不确定雁门关应当哪个方向,直觉司机开出去的路比较荒,周围愈发没人了,都是野地。
荒山野岭,那司机突然放慢速度,靠在路边,转头瞟他一眼,五百块行不?
车费原本说的二十。
庄啸瞟对方一眼,我就带了二十。
那司机又瞟他一眼,二十俺就不走了。
庄啸说,你不然再瞟我一眼,你多看几眼,看这二十够不够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