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干脆就桌下立个石膏模特吧,谁乐意听别人墙根儿?
这不叫听墙根儿,这是听桌底,上面那俩人已经打得忘乎所以、放飞自我了,轧桌板听起来跟轧床板也没区别。
桌子可能是禁不住两位爷的大动作,摇摇欲坠快要崩坏。
然后,真的崩坏了。
庄啸发力试图翻身,裴琰死死钳住不放,分镜头剧本没这些,已经是临时发挥的动作,导演那帮人都看得特过瘾,没人喊停。就像擂台赛上进入读秒阶段的压迫动作,打得忘我而逼真,他俩同时用力过猛,桌面在某个瞬间突然失去平衡,哗啦——
翻了。
啊——
桌上的“岑公公”和桌下的“朱皇子”同时发出声音,但叫得不一样,只有庄大侠hold住了没吭声,三人摔成一坨横七竖八的人形,全摞在一起……
“哈哈哈哈——”
裴琰作死一般的,爆发一阵大笑。他趴在庄啸身上,一头长发披散垂落在庄啸胸口,放浪地笑。他又拍了庄啸两巴掌,笑得要打滚了,像是自嘲这个镜头的混乱狼狈,把感情恰到好处藏在放荡的眉眼之间……
庄啸原本绷着脸,气急败坏很想把人踹下去别压着他,却在某个瞬间没绷住也破功了,暴露一颗很暖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