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我,你谁啊。”大爷低声咕哝,跑累了,真跑不过年轻小子。
“我就多嘴关心您一句,谁也不想看您废了啊。”裴琰说。
“呵,早就废了,一摊废物……你快滚吧小子。”大爷哑声道。
“我暂时先不滚,”裴琰最不怕嘴皮子耍贱,“我看着你,等你儿子过来我再滚!”
“那兔崽子不会过来……小王八蛋没良心的才不会管老子……”大爷木然地咕哝。
裴琰盯着对方裤子下面隐约可见的骨骼变形和肌肉萎缩,又想到病床上的额日勒图,不是滋味。好歹也曾是叱咤银屏的“大侠”式的人物,如今境况就是这样。
那视线呆滞,神智不清,衣衫不整,说话不着逻辑,一看就是一坨酒糟样的人。
见到了,跟之前想象得很不一样。回忆当初偷听到的电话内容,裴琰仍然耿耿于怀,很想骂人;如今见着了,又感到悲哀。
他低头瞅一眼挤变形的蛋糕盒子,蹲下身,把纸盒放在对方面前:“庄先生,酒别再喝啦,您看您儿子多乖啊他就滴酒都不沾。您不然换个口味,吃个蛋糕?”
“……”
这天该着有事,而且事还不少,裴琰尚未等到庄啸,先等来另一拨人。
衬衫扯开至肩上,里面是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