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弄伤儿子,手里酒瓶子立刻就松掉了。
裴琰那时突然就怒了。憋很久了,这事太考验他的耐性,凡事一般憋上半小时他就已经内伤发作,火药桶想炸——管你忒么是谁爹?
“你干吗打他?
“他为什么还要管你,惯得你什么毛病啊?
“你想让他滚蛋,我现在就带他滚蛋绝对不回来多瞧你一眼,他再想回来我都不让他回。”
管你是谁家大爷。
“多大岁数了,以为您自个儿还牛逼么?
“让着你,不跟你一般见识,三五掌能把您这把老骨头从六层楼扔下去你信不信?他不揍你我想揍你,你来,你跟我打,我今天绝对不让着你!”
裴琰盯着人吼。
吼了差不多有三分钟吧,很凶的,估摸楼道里都听见他了。
出门靠气势赢下一仗,他把眼前这算是他“岳丈”的大爷吼得一屁股坐那儿,陷入迟钝和呆怔。满屋子追儿子也追累了,呼哧带喘,暂时休战不打了,先歇会儿再说。
裴琰转身,怒容立刻消失,紧张地看那淌血的地方:“有事么?要去医院吗?”
“去什么医院,”庄啸低声道,“就划破个小口子。”
划破的那地方,也是碰巧了,就像是割腕的位置和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