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疼我啊。
忽然又想起个小事,庄啸说:“上回去你家,我买给你爸你妈的礼物,好像搁在你那儿了?”
裴琰说:“啊,是啊,你可以留着下回再送。”
庄啸说:“你替我给了吧?跟你爸妈说声抱歉。”
裴琰说:“你下回见面自己送不就成了,我替你送算什么。”
庄啸说:“你替我送吧。”
庄啸再次去探望他爸,在京短暂逗留期间,总要陪陪那孤家寡人的老爷子。
太阳升起,太阳再落下去。
一天又一天,在这个城市里,有人过日子是享受,也有人过日子是熬,各家都有一番滋味。
血日逐渐坠落,逼近地平线时,被城市边缘的建筑群分割成一块一块,光芒淋漓破碎。平板旧楼里,无人问津的阴湿的角落,父子俩难得相对而坐,打完了架也歇口气儿。
他给他爸带了些吃的、用的,真空包装的保质期长的食物,还有从美国买的一堆保健品。不是处方药,治不了什么病,吃这些东西就是买一份昂贵的心理安慰。
庄文龙木木然地坐在桌边,望着那些瓶瓶罐罐,哼了一声:“有什么用,能把瘸了的腿给吃好了?”
庄啸说:“吃了没准儿能让您心里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