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啸扶着他爸一路回家,没什么表情,一胳膊肘顶开了一个距离太近逼人太甚的相机镜头……
裴琰绕了一圈悄悄开走他的车,后来估摸围观看热闹人群都散去了,入夜了,消停了,才摸进那栋楼。
屋里光线很暗,庄啸站在门边,就是在等他。
裴琰不敢惊动,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那下面埋着一座随时爆发的活火山。他摸到庄啸的手腕,随即就被对方握住,十指相合。
身体缓缓地靠拢,还是抱了,头抵着头。
裴琰把人妥帖地抱进怀里,小声安慰:“没事儿啊,都能解决,甭太担心,你跟你爸搬我家去住几天么我家里安全……这都不算个事儿,我能帮你解决。”
他吻庄啸,吻对方的脸和酒窝位置,即便这时是既没有“酒”,也没有“窝”了。
他又进屋去找消毒药水和纱布创可贴之类。庄啸胳膊和手指上有一点擦伤。
隐隐不安,心里完全没底,一片阴霾逐渐扩大,却又不能逼迫对方做任何剖白或承诺。
庄啸也抱着他,抱了很久,然后很艰难地抬头,面对他:“老裴,你离我太近,太近了。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
我已经离你太近了吗。
逼得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