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发生,他给做什么,老家伙就吃什么,一点儿臭毛病都没有了。庄大爷在他面前,闷着头絮絮叨叨,偶尔冒出两句不中听的,但挺老实的。
果然人都是这样,在外人面前和颜悦色知情讲理,关起门来却偏偏卯足了劲儿欺负身边亲人。那些吝啬而尖刻的嘴脸,就是专门用来折磨最亲近的人,弄得家门不和亲人离散,何苦来呢?
他端上一大盘金黄金黄的炸馒头片,又从桌下翻出他刚买的白糖和芝麻酱,开始比较两种口味哪个更好吃。
“我给您抹一片芝麻酱的,再来一片沾白糖的,您自己尝尝哪种您更爱吃?其实我觉着抹了芝麻酱再沾白糖,这样最好吃了。”裴琰说。
“你小子怎么,怎么……”庄大爷嚼着炸馒头片。
“怎么这么好吧?”两人对桌坐着,裴琰笑问。
“怎么这么多废话。”庄大爷嘟囔。
裴琰脸上笑容消失,内心闪过好几句不重样的三字经,今天憋着还没骂人呢。
然后,他就听到老酒鬼捧着炸馒头片,低声唠叨:“我儿子他、他……他就没这么多话,他从来就不跟我说话,一句话都不说,在家里就是,死活就不说话……”
老爷子太久没捞着跟谁讲话了吧。一把贱骨头,就爱听裴琰口没遮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