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把人从地上拎起,拎进屋。
大爷也不知什么时候摔的,可能碰翻了阳台花盆,被花盆砸破了头,可能已经在阳台瘫坐了几个小时,原本应该过来打扫做饭的保姆也没按时来,死在家里恐怕都没人知道。
换掉脏裤子,再用温水擦了脸,擦掉血迹。
吃了点儿东西,喝了水。
对于裴琰,他确实第一次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儿,先拿庄大爷练练手吧。
收拾利落了,他端过那盒蛋糕,打开盖子给对方看:“十二种口味,不怕您毛病多喜欢挑,可劲儿挑呗!总有一两种顺您的眼合您口味的,吃吗?”
“……”酒气与戾气散去,庄文龙眼底有悲凉凄苦之色,眨了眨湿润的眼。
什么顺眼,什么合口味?
“呵呵。”庄大爷一笑,“就你小子,最顺我眼,最合我口味。”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呦,真难得,我谢谢您!”裴琰笑道,“我比您亲儿子还顺您眼?”
“你比那小王八蛋,顺眼多了。” 庄大爷点头。
“您也别这么说,我啸哥听了多难受多心酸啊。”裴琰说,“那是您亲儿子,我毕竟是个外人。”
“你,是外人。”老酒鬼抬起皱纹曲折的眼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