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没想到,”庄啸说,“就是去年这个时候,我演的一个很小众的文艺片,剧情很虐,后来上映之后票房很少,也没赚钱,就将将能回本吧……我没想到能给我一个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哈哈哈——
裴琰在电话这头扯开喉咙,仰天长啸,比自己得了提名还要开心。
这个年底他确实过得不顺,案情刚刚平缓下来,警方解除了对他的禁足令,也就是解除了他的涉案嫌疑,不用再找他喝茶了。但这件事在他面前横亘的一道阴影,以及回荡在外界的流言蜚语,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消弭。
这些日子,他就像被封闭在一口上了气的高压锅里,被蒸煮着,特别煎熬。
他真心为庄啸感到高兴、欣慰,很久都没收到一件好消息。
他啸哥真争气,总是这么棒。
他偶尔又有些自惭形秽,总怕自己还不够努力,做人也不完美,追赶不上对方的脚步。
那部电影就是一年多前,两人曾经分手,共同经历了一段痛苦的低潮期,庄啸接演的那部低成本文艺片。在电影里,男主角就是一个在异国大都市底层打拼的饱受歧视的社会边缘人,一个抑郁颓废又深陷酒瘾走投无路的糟糕的丈夫。庄啸在影片中发型蓬乱、胡子拉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