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像失了无限生机。
只有床边的吊水持续不断地滴下一滴又一滴。
杨惠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安静的陪着她,也许是血缘关系吧,就算只见过一面,也会为她心疼。
她触景生情,想着如果换做她是贺一容,季青林是聂祯,她会在不满二十岁的时候,没有婚约关系,就为季青林怀孩子吗。
甚至在他前路未卜的前提下。
她不会。
她好像生来就不是冒险的人,她喜欢按部就班稳妥的生活。
杨惠卿虽然不会做出像贺一容一样的事,却能够与她共情,也钦佩她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勇气。或许,只有年少时的感情才最纯粹。爱就是爱,不考虑其他外在因素,有爱便能勇往直前,即便看不见前路。
一瓶吊水很快完了,医生拔针的时候贺一容醒来。
她先是眼神空洞,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才转过头来看到杨惠卿。
辨认了一下,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她嘴角有酒窝。
“表姐。”
杨惠卿给她盖紧被子,又把她瘦的可怕的手放进被窝。
“怎么瘦成这样?”
贺一容自嘲一笑,半是无奈半是委屈:“胃口不好吃不下。”
杨惠卿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