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是理所应当的。便是要我的命,我也不能说一个不字。我爹给了我娘一耳光,他说,那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动手打女人。爹还说,从今往后我没有娘,只有爹,我的一应事情都不允我娘插手。
冷姐姐,其实我是恨娘的,恨她待我太薄凉。可我也很爱我娘,是她生下了我,她一人支撑着整个长公主府。疲惫之时没有男人的肩膀可以依靠,想哥哥的时候只会捧着一件皱巴巴的粗布衣裳哭的稀里哗啦,怨自己没能给哥哥过上好日子。
说到底,我娘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私心里,爹和娘之间我更喜欢的,还是我娘。
其实我娘待我,已经算是仁慈的了。至少她在知道我喜欢清平后,没让我嫁给旁人,给旁人生儿育女。这,大抵是她对我最大的纵容了。便当是感念她的养育之恩与纵容之情罢,我和她之间,就此一笔勾销了罢。”
宁安的这一番话,突然便让冷世欢想起幼时冷燕启的好。便是冷燕启做过那么多叫人心寒的事,到底也掩盖不了曾经那实实在在的宠溺。
冷世欢想了大半夜,觉着宁安说的不无道理。养育之恩大过天,不若就此两清了罢,谁也不再欠谁了。
宁安住下来后,便与冷世欢走的格外近,全然是将冷世欢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