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是越来越深了。
待冷家人来之时,冷世欢已然是隔两个时辰便得用一次药,晚间也是如此,不用药胸腔便似刀绞一般痛。秦岳不分昼夜,每到她用药时辰便亲自喂她, 一次不落。
如此折腾一番,竟是两人都瘦了一大圈,原本纤细的身躯,更是半点儿肉都瞧不见了。
冷扶宴同冷青宴是一道去见冷世欢的, 见了冷世欢, 两人都悲伤不已。明明想哭,却是不敢哭出来。
“哥哥, 青宴都有知心人陪在身旁了, 你就不要一个人了。嫂嫂若是还在世,定是不希望你孑然一身的。”
想说的许多,想说幼时那万千宠爱的时光, 想说冷夫人去世之后的种种不公平待遇,想说宫中殉葬旨意下来之时的绝望, 想说不能陪着秦岳和嘉言永远走下去的凄凉。
最终,却只说了那么一句话,旁的便再不晓得如何开口了。而后便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 她说什么,冷扶宴冷青宴都说好。如是说了一小会儿话,冷燕启负手进来了。
“嫣嫣。”
只叫了两个字,便叫冷世欢再无法淡然叙旧,直直的看了冷燕启半晌。她是恨的,终归是原谅不了的,可她时日不多了,她不想再恨了。
“嗯。”
轻描淡写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