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孙子,开个豪车了不起啊,什么鸟玩意儿,素质!”
“卧槽,他是家里着火了还是死人了,赶着奔丧呢!”
被诅咒了一路的张正义完全没心思顾忌这些。只有开车的司机咬着牙在心底暗暗腹诽:完了完了,这趟下来,好几个人的驾驶证分数加一块儿都不够扣的,绝对得有人得去交通大队蹲班学习,重修交规法。
见到李如意的那一刻,张正义怔住了。
如果不是一直保持通话,他们可能根本找不到如意本人。因为她正蜷着身体缩在一个特别隐蔽的角落,跟秋天被霜打的树叶似得抖成一团。
她哭得梨花带雨,活像个被遗弃在夜半鬼影幢幢的孤山野坟地里,被彻底吓坏的年幼孩子。
对如意而言,今天这个场景似乎唤醒了她记忆深处某个恐怖世界的铁幕一角。
有种无法言说,扼制不住的恐惧正源源不断的从那掀开的一角中流淌出来。汇聚成一只可怕的怪兽,声音霍霍地磨着獠牙,蹲在不远处伺机对她发动袭击。
“如意,如意,你还好吗?我是张正义,你看清楚了吗,我是张正义!”
直到确定对方真的是那个安全无害的张正义,如意才开始渐渐冷静下来。
因为云飞的某只手机没有被对方发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