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宋月笙到仁爱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这个点的道路很空旷。疾风暴雨终于缓下了阵势,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地面湿滑,宋月笙的车速堪堪维持在60码左右。从邓黎那语焉不详的叙述里,他只能慢慢拼凑成一个破碎的过程,真相本身恐怕还是只有躺在医院的周鹭清楚了。
上回胖团表现异常的时候,也是从兽医站开始。如果他没多心,那再次醒过来的胖团,或许就是真的胖团了,至于小鹭……不知道她是否也能尽快苏醒。
宋月笙掌着方向盘,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了医院里。他早上七点起来,在两市来回奔波,不由有点头昏脑涨。走路的时候,隐隐约约地就有头重脚轻的感觉。
他轻轻推开病房门,周鹭仍然处于昏迷状态里,病房只有一地清辉的月光。
来都来了,宋月笙脱下西装外套,就着湿了的衬衣衣角,躺在陪床上睡了一晚。
周鹭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徘徊在即将当机与已经当机了的损坏边缘,头有点炸裂得疼,和针扎似的。她似乎在进行一场漫长的“冬眠”,这场冬眠从春季延续到了秋季,中间虽然偶有清楚的片刻,但与昏迷的时间比起来,也真的只是片刻。
周鹭闭着眼,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