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人讲道理,只得由着他。
整个正堂,都摆放着转青玉鹭鸶落地多枝灯,每一间屋都灯火通明。
谢映拉着朱伊穿过待客的明间,先去了东暖阁。春天到了,东暖阁布置得正合季节,案头是粉色花觚,冰黄冠架,榻上是三蓝鳞云纹的卧席,大明窗外还搭着云母片的半透明雨棚,仿佛让春光也落入屋内。
继续往东,则是为她设的书房,珐琅面的书案上放着书帖,宝砚笔海,还有一套印章石头。多宝阁和书架则空出许多地方,似乎留着让她自己摆东西。
大略看过,再一起返回夫妻两人在西边的寝间。
寝间西边的透雕翠玉十二幅槅扇后面,是合围的夹纱花影壁柜,柜中放置朱伊的四时衣物,而最吸引人注意的,则是柜间一座落地的紫檀连理枝雕花座嵌的璃镜。
镜子跟谢映一般高,让朱伊看清了里面的自己。
谢映靠坐在为朱伊准备的铺着流苏织彩毯的美人榻上,任她打量完四周才道:“伊伊,我醉了,你帮我更衣可好?”
朱伊自是答好,坐到了他的身旁。她便问:“怎么看都是女孩子住的地方。你的书房和衣物呢?”
“我书房东西太多,和伊伊共用不下,就挪到了前面的谯水阁办公,伊伊要来找我,出门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