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包裹着白色的纱,鲜血从纱布里面渗透出来,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唯一露出来的肩膀部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前端赫然出现在那里,伤口两边的皮肉几乎已经全部被刮去,大概是因为腐坏的关系,甚至在远处都可以看到伤口底部隐约露出白色的骨头。
以前漂亮的身躯,已经不复存在,所有被纱布包裹的地方都肿得已经不成形了,眼窝深陷,脸上完全没有血色,嘴唇在氧气面罩的底下微微颤动,让人感觉他在艰难的维持着微弱的呼吸,似乎下一刻就要坚持不住停止一样。
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地移动到病床前,蒋兴龙几乎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与地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神经传导过来的疼痛已经传不到他的意识之中,此刻的绝望,像野草一样在蒋兴龙身体里面疯长,好不容易盼来的相聚,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拉着梁泳心上罗雀屋?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想出那样的计划来摆脱蒋晓梅?为什么为什么?蒋兴龙拼命叩问自己的内心,眼泪无声地在他脸庞上滑落下来,可是人却变得呆滞没有任何感觉,只有心里无限扩大对自己的苛责。
慢慢的,蒋兴龙的手抬了起来,他跪在那里,双手一次又一次地轮流抽向自己的面庞,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