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宁檬却从里面听到了极度的无力和自厌。
“这家媒体的老板我家老爷子认识,如果是从前,如果老家伙还在,他是有办法的,一句话的事。从前我一直跟他较劲,等较来较去他人没了,我才看得清我确实不如他,他能摆平的事,看,我却无能为力。”
宁檬在那一瞬忽然就原谅了尤琪的选择。
活着,真的要背负太多无能为力了。
宁檬在贵州逗留了几天,等搜救人员的消息。几天后,警方确切地通知她,找不到尤琪的尸体。
宁檬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是一种什么感受。这消息对她来说,要么是死不见尸的坏,要么是人没死只是失踪了的没那么坏。
她在接受现实和自欺欺人的两种可能里打晃,晃得自己快要神志不清了。
最后还是由陆既明处理了一些后续事宜,买了机票把宁檬带回北京。
下了飞机,落地在熟悉的首都机场,宁檬从飘飘荡荡的不真实感中清醒了。
眼泪从她眼睛里清醒地流出来。她捂住面孔,问陆既明:“我该怎么对尤琪的爸爸妈妈说呢?我怎么张得开这个嘴?他们只有尤琪一个女儿啊!”
陆既明给她鼓励:“你要是承受不住,就由我来说吧。他们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