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歇了一会儿,想要再试试爬上去,一抬手,才发现左侧的胳膊疼的厉害,抬起手电筒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居然被划开了一道十多厘米的口子,血已经顺着手臂流到了指尖,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掉。
“程诺,你没事吧?”
炮仗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下来。
“我没事……”我回了一句,却感觉自己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中紧抓的手电筒,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胳膊差点没了,这东西倒是没丢。
或许就像炮仗说的那样,我此刻对于这地下的黑暗已经有了一种本能的恐惧,对于光源的珍惜,也成了本能了吧。
不过,手电筒的塑料外壳,已经被碰的不成了模样,有些地方都出现了裂缝,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手电筒咬到了嘴里,又试着爬了一下,双腿颤抖的厉害,根本就无法上去。
我的心中不免生出了一丝绝望,没想到,没死在那怪虫的嘴下,现在倒是要掉下去陪它作伴了。
我知道我支撑不了多久了,浑身的疲惫不断上涌,肌肉已经开始无力,似乎都绷不住关节,膝盖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弯曲。
若不是求生的本能和对于死亡的恐惧让我咬紧牙关坚持着,恐怕早就掉下去了。